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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八月底準備任教前,在圖書館尋找我的室友小蓓老師,恰好遇見圖書館主任阿度,由於我對南澳一點也不認識,所以他拿了一本書給我,要我從中認識南澳,這本書就是林克孝的《找路》。

 

翻著這本書,我對於林克孝是佩服的,一個登山者這樣義無反顧的愛上這片山林,願意用七年的生命與找路經驗,毛遂自薦的當起南澳的導遊,透過文字帶領大家來認識南澳。他在自序上如此寫著:「透過這本書,我真的希望大家知道有這麼一個無辜的地方,宜蘭南澳,這裡曾有一個小意外釀成大傳奇,被日本帝國徹底地消費;又從大傳奇變成蓄意的消失,終於退出歷史舞台。」(頁18)

 

說真的,這本書我著實無法看完,因為這些地名對我來說是很陌生的,我也不是一個熱衷登山的人,所以關於找路的過程與喜悅,我很難體會。只是,當恆春的學生在即時通上敲我,問我爲何跑去澳洲教書時,我可以和他們解釋,南澳並不在澳洲南部,也不是南方澳,而是泰雅族的故鄉。

 

今年八月,林克孝的山難事件,讓我又重新拾起這本《找路》。對於這個引領我認識南澳不是很成功的響導的死亡,我感到悲傷,只能默默爲他禱告,希望他一路好走,畢竟能夠死在自己鍾愛的地方,也未嘗不是件幸福的事情。誠如他描述的沙韻之路:「悲劇把我帶進來,我走出去時卻非常錯愕;我甚至不知道這是悲劇還是喜劇,或者,鬧劇。」(頁25)「生命的幸與不幸完全無法分割,只能任由後人選擇他要的角度詮釋。」(頁24)

 

林克孝的書籍,在他生前應該沒有發揮太多的嚮導功能,反倒是他的意外過世,讓《找路》大賣,一群登山客紛紛揪團要走沙韻之路,包括我在臉書認識的山友們。他們向我打聽南澳古道的路況、接駁車費用等。其實,我雖住在南澳已逾一年,然而卻是個超級腐女,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連海蝕洞都沒看過,實在無法擔任嚮導的重責大任。不過,我反問這主辦者,究竟你們到南澳來,是爲了悼念林克孝,認識他所鍾愛的南澳,還是像陸客觀賞蘇花公路意外的心態呢?登山,有時候不只是純粹運動而已,還可以在漫步山林大自然之際,擁抱屬於自己的思考空間。

 

重新翻閱《找路》,也藉此認識林克孝這個人,對於很多人來說,他真是南澳的精神嚮導。很多人追尋他的腳步來到南澳,他們永遠記得林克孝的找路精神,而林克孝也因為這不幸又浪漫的意外,讓更多人認識他喜愛的南澳。

 

「這裡雖被外界遺忘,但他們自己不知道,作為一名嚮導,我會不斷提醒大家這一點的。現在,我們能準備出發嗎?」(頁20)

 

林克孝帶領無數人認識南澳,他的一生雖然短暫卻是完整的,他清楚他想走的路,也走在他要走的道路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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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第一節沒課的時候,到操場小跑。看到體育班的孩子們,個個揮汗練習著,真覺得這些陽光孩子很可愛,也不禁讓我聯想起上課的情景。他們對於九月份圖書館刊很有意見,覺得自尊受到創傷。我安慰他們,其實未來的路的確要好好思考,學習體育的宗旨是什麼,該期待怎樣的未來?

 

人的一生在都在追尋,都在找路,即使讀到大學、研究所,甚至畢業出來工作,這條人生的道路也還在尋尋覓覓著。有時候我也會懷疑,如果我沒有踏上教育這條路,我會走出怎樣的路呢?

 

曾經是教育界的叛徒,準備幾年中醫考試後,發現教職還是比較合適自己,所以即使頂著流浪教師的頭銜,但還是騙騙自己---流浪,其實也是一種錯誤的美麗。特別是從台北流浪到恆春,從恆春流浪到南澳。

 

朋友常笑我,說我是打教學之名,行旅遊之實,即使我矢口否認,他們仍是如此堅持地控訴我。也許是因為流浪的關係吧,對於貶謫文人的心境,我深感戚戚,若不是因為貶謫,後人哪能欣賞這些不朽的文學作品?人,總是在逆境中成長的,沒有經歷過黑暗,又哪能迎來光明?

 

蘇轍說得極好:「士生於世,使其中不自得,將何往而非病?使其中坦然,不以物傷性,將何適而非快?」心境,其實是最重要的。

 

我知道阿度主任對學生們的關心,只是反過來想想,如果這些體育班的學生們,可以在自己的專長上發揮,可以在高中三年裡活得快快樂樂,這未嘗不是好事呢!分數多一些,少一點,其實也沒什麼非可非不可。(只要注意不要被留級就好)至於業界不看證照,那是基於大家都有的狀態;一旦沒有,則必定被優先淘汰。我想還是應該給予認真指導學生考照的老師們一些掌聲,同時也勉勵學生們藉此機會用功準備。得與失,並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全力以赴的態度與精神。

 

但願每個學生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一條光明大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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